Da capo al fine
——
딱딱해진 관계
变得僵硬的关系
해소되지 않은 싸움
化解不了的争吵
끝내 열리는 방문 원점이
终于打开的房门
돼 고개 돌린 채
回到原点 转头离去
다음에 얘기해
下次再说吧
”向着相互交错的路对面
呆呆站着的你询问
无法再回到过去了吗
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“
乐队主唱崔然竣 X 设计师崔秀彬
有OOC,慎入,连载中。
‘ 夏日的崩毁记忆 濒死的鸟在唱歌 ’
C1.
盛夏浪漫吗?
层叠攒簇的白色高积云堆在天空中,随着气流涌过而不断地变换形态。
太阳角度是一年中的最大,炽热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,带着热量蒸腾着地面和空气中的水汽,闷出一个无形的巨大火炉。
蝉鸣声无休无止地在耳边环绕,即使是地表高温也不能使这些虫子停止他们的无意识行为。
正午时分,行人耐不住热,循着少得可怜的阴凉处疾行,渴望着空调房的凉气。
这样的天气,看着很漂亮,身处其中时,多受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。
女孩子们走在街上,要撑起遮阳伞,时刻担心着今天出门前精心描绘的妆容是否会被汗水融去。男生们嘴上不说,心里正暗骂着这恼人的太阳,晒得人皮肤发痛,像是被放在铁板上反复炙烤。
车辆从身边疾驰而过,带起一阵热浪,和着一些被地面高温烙得快要融掉、散发出刺鼻气味的轮胎所卷起的砂石,迎面扑过来。
好吧,这样的景象,看起来跟浪漫实在是挂不上边。
崔然竣站在便利店门口,手里是一瓶开了盖的汽水,他眯起眼睛,一边享受着店里凉爽的空调,一边厌恶地看着外面这个名为夏日的熔炉。
只有那人才觉得夏日浪漫。
够奇怪的。
明明走几步就要流汗,咸湿的感觉停留在皮肤上久久无法散去,即使一天换上两三套,也无法阻止汗液蒸发在衣服上留下的痕迹。
每天增加的除了烦躁的情绪还有不得不做的洗衣工程,不管收拾得多么清爽,只要出门,必定一身狼狈。
浪漫个鬼,浪漫谋杀计划还差不多。
崔然竣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懒得掀起眼皮再去看太阳。喝完了瓶底的汽水,他咂咂嘴,觉得太甜,皱起眉头,随手把玻璃瓶放在回收筐内,左手食指上的素戒磕到旁边的瓶子,发出叮当的脆响。
总不能一下午都在店里躲太阳。
他叹气,还是妥协,提起脚边搁着啤酒和速食食品的袋子,插着兜踏出了门。
“您好,欢迎光临~”电子迎宾的声音又响了一次。
崔然竣没回头,撇了撇嘴角。
好蠢,这东西怎么还不能自己识别进出的客人。
蠢死了。
想要在太阳工作时间内见到单独出现的崔然竣基本上是天方夜谭。
作为一只标准的夜行生物,他向来昼伏夜出。
今天破例独自在白天出门,是因为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。食粮和酒都消耗完了,不得已才出门觅食,顺便购置囤货,重新塞满小冰箱。
便利店离家不远,崔然竣快步回到家门口,掏出钥匙,开了门片刻也等不及地扑进空调房的冷气中。
“所以说夏天到底哪里好,又热又闷,弄得人烦躁。”崔然竣看着没有任何新信息的手机,皱眉嘟囔着。
晃晃悠悠从地板上起身,蹬掉鞋,将扔在玄关的袋子拎起来,又弯腰把咕噜噜滚出来的酒罐重新丢进去,而后拎到厨房,把食物和酒一一归置进冰箱。
这样磨人性子的天气,若是在白天有演出,崔然竣恐怕要顶着低气压唱完全程。
所幸,今天的场在晚上。
只不过出门吃了个饭,顺带买了点东西,浑身上下就已经变得汗津津的,黏腻的感觉停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,搅得崔然竣本就低沉的心情更多添了烦躁。
他从厨房出来,蹙紧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,大步回到卧室,随手扯了衣柜里一件套头背心,拣了贴身衣物便进了浴室。
出来时,他从置物架里捞出吹风机,犹豫片刻,却又放回原位,转而取了旁边的毛巾。
在床边坐下,他一手擦头发,另一只手伸长了去够被扔在一边的手机,按亮屏幕,发现了一条未读消息。
崔然竣眼睛一亮,解锁后戳进社交软件。
[ 晚上演出,早点出发。]
是键盘手给他发来的讯息。
晚上演出的地方离他住的地方有段距离,骑摩托需要半小时左右。崔然竣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,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时间。
五点十分。
演出八点开始。
他把手机重新锁屏,搁在一边,屈起腿将额头抵上膝盖。毛巾覆盖着还带有湿气的发丝,没被擦拭的地方仍旧有水珠滑落在皮肤上,身上的衣服被洇湿了一些。
崔然竣成了一只落水的猫。
崔秀彬,你可真是好样的。
崔然竣咬唇,抬起头,眼眶的烧灼感被他硬生生忍了回去。他把自己摔在床上,任由滴着水的头发又濡湿枕头。
崔秀彬看着办公室的时钟发呆。
钟的时针指向7,而分针停在6。
马上就要到崔然竣演出的时间了。
他低头,手机上显示的预约界面明晃晃地放着,昭示主人蠢蠢欲动的心。退出界面,崔秀彬不停转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,点开社交软件,再点进置顶的聊天框。
还是没有动静。
上一条消息仍旧停留在二人不欢而散的那天。
他长叹一口气,熄了手机屏,再一次埋头进满桌的设计稿。
“叩叩。”敲门声响起。
“请进。”崔秀彬停笔,看向门口。
助理推门进来,将手上的托盘搁在桌边的小几上。 一块草莓慕斯和一杯伯爵乳茶,是崔秀彬常吃的口味。
“谢谢,放这里就好,我等一下会吃的。”崔秀彬冲他点头,复又将视线转回画稿上。
“秀彬老师,休息一下再画吧,那位跟您闹脾气也是常事了,您晚饭又没吃,生气也要顾及身体啊。”
助理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离去,而是走近了些,伸出手轻轻叩着桌边,目光灼灼。
崔秀彬蹙起眉头,有些奇怪他今日为何做起了越界的关心。但本着不折磨身体的原则,他还是点头,起身离了办公桌,在茶几边拿起叉子,将慕斯送入口中。
熟悉的口感和味道蔓延在口腔,他很轻易便辨认出这慕斯出自自己常去的甜品店。
崔秀彬不动声色,安静吃完后将乳茶端到办公桌上。
“谢谢你的甜点,购买的费用我会在这个月的工资中报销给你。现在你可以出去了。”崔秀彬抬眼看他,轻轻颔首,而后做出“请”的手势,示意助理离开办公室。
“......好的,秀彬老师。”助理有些怔愣,几秒后勉强勾起嘴角,想要去拿托盘。
“希望你不要再叫这个称呼,和大家一样叫我崔工吧。”崔秀彬没有抬头,说话的语气冷淡得有些不近人情。
助理转身的动作一滞,下一瞬又恢复了常态。
“好的崔工。我先出去了。”助理快步走出办公室,连关门的动作都有些仓促。
崔秀彬戴上眼镜,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,脸上仍旧面无表情,眼里却透出厌恶。
既然是只揣着心思的土狐狸,就在谋事之前先藏好味道和尾巴。本性太过外露,散出了骨子里的味道,叫人还没走近便已心生厌弃。
够蠢的。
夜色笼罩后不久,一条泛着紫色和蓝色灯光的小巷里,轰鸣的引擎声一下子熄了。一辆银黑色的机车停在酒吧后门,车上的人摘了头盔挂在后视镜上,长腿一跨下了车。
黑色的破洞裤,脚踩米白色帆布鞋,上身黑色的宽带无袖外面还套了件白色背心,脖子上缀着条项链,吊坠是颗星星。他随意拨了两下头发,抬起带着几枚戒指的手,推门而入。
崔然竣没有给车上锁。
常去演出的几个酒吧,老板都已经是熟面孔,他到场后,自然会有人去帮忙管理车子。
他只管垂着眼皮径直走向后台的准备室,不算温柔地开了门进去。
“来了?今天状态稳吗,你的嗓子。”其他成员在场地调试,准备室只剩崔杋圭。
他扎起头发,坐在小沙发上给吉他调音,听见开门声才抬头看了一眼。
“不影响。别和我说话,调你的音。”崔然竣躺倒在旁边的椅子上,拿起桌上的温水一口气喝了半杯。
“别再置气了。”
“你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。明明两个人都觉得折磨。”
崔杋圭停下手上的动作,看着满满低气压的崔然竣,开口劝道,“去和他好好谈一谈吧,光吵架怎么会有结果。”
崔然竣架在扶手上晃悠着的腿慢慢停了下来,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,使人看不清表情。
“确实没有结果。”
“可我从来不做主动低头的人。”崔然竣仰起头,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,一只手看似漫不经心地拉扯着耳垂上繁复的耳饰。
“你不能总是等他先妥协。对等的天平一旦倾斜,倾覆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试着先服软一次吧,说不定都会有转机的。”
崔杋圭无奈地开口。
他再怎么不靠谱也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双方僵持的状态,一个一个都像失了魂一样。
“臭小子敢教训哥了。”崔然竣沉默半晌,歪头看他一眼。
崔杋圭见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扯皮,知道他已经听进去,也不再开口,低头重新开始校准琴弦。
八点十分。
演出准时开始。
全场的灯光都短暂熄灭,再亮起时,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间,站在立麦前的崔然竣被光线环绕。
“晚上好,各位。今天的曲目我们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,没有节目单,随机放送,每一首都有可能是你的意料之外。请全情投入,尽情享受。”
“Buon divertimento.” *
崔然竣伸手打了一个响指,另外四束追光紧随而上,瞬间照亮了其他成员。
电吉他一声长反滑,撕开了今晚的狂欢序幕。
——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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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:意大利语,意为玩得开心;尽情享受。
另:题目可自行查询含义,有耐心等的话,文章后期也会做出解释。
本篇没有预警,只能说不是be,阅读中如有情节感到不适请自行退出。
别砸饭碗,别砸饭碗,别砸饭碗。
我就是个破码字儿的,别搞我,拜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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